说起我国古代上的西域都护府,相信对古代比较有兴趣的朋友们多少对这个都会知道个一星半点的。关于这件事,很多人都认为是传说,但事实上并不是。1928年,著名史地专家黄文弼在巴音郭楞西北部的轮台县野云沟乡和策大雅乡结合处(距库尔勒市113公里,距轮台县城58公里)发现了两处遗址。
据其著作《塔里木盆地考古记》中的记载,“野云沟村南约半里,有一高阜,面为深沙堆集,上生芦苇,间有红陶片”。
此外,两处遗址上还发掘出一些存贮粮食的陶罐,根据文献和实地考察的辩驳,黄文弼认为很可能是西汉时期西域都护府的所在地,而这些遗物极可能是士卒在此屯守的用物。
当然, 关于两千多年前的西域都护府究竟在哪,目前又能保存多少,本来在古代学家和考古学界都有巨大的争论。
毕竟,经历了两千多年的风沙侵袭,即使遗址尚在,也可能早已埋入风沙之中,或者被盐渍侵蚀了。事实上,即使是明朝修建的很多烽火台都是如此残破,何况两千年前的遗址?
最近,有考古学者宣称很快就能找到并确定西域都护府的遗址,其中称:“现在就差临门一脚了。从种种迹象都可以推断,西汉时期的西域都护府地理位置应该就在这里。这一点完全可以认可。只是我们还必须进行考古发掘。只有看到了这个城的真实面貌,我们才能肯定这种判断。”
然而,也有人认为,“从我们的调查来看,这里盐渍很严重,这对有机物,陶器等侵蚀很严重,没有找到指向西域都护府的直接证据。本想通过对烽燧的调查来推断乌垒城的位置,也因为烽燧遗址损毁严重,无法确定它最终的位置。”
那么,中国古代上著名的西域都护府究竟在什么地方?本来是很难说的,学界最好不要为了自己的业绩或者当地为了建立旅游点而贸贸然的自说自话,否则很容易成为笑柄。
从古代记载来看,在汉武帝刘彻时期的张骞通西域后(公元前130年左右),丝绸之路和西域才真正被西汉王朝所重视。
但由于实力和地域的真相,在近半个多世纪后,即汉宣帝神爵二年(公元前60年),西汉才在西域设立都护府,骑都尉郑吉被任命为第一任西域都护,驻扎地点为乌垒城。
根据《汉书》卷九十六下《西域传下》的记载,“乌垒,户百一十,口千二百,胜兵三百人。城都尉、译长各一人。与都护同治。其南三百三十里至渠犁。”
而根据《汉书·百官公卿表》中的记载,“西域都护加官,宣帝地节二年初置,以骑都尉、谏大夫使护西域三十六国,有副校尉,秩比二千石,丞一人,司马、侯、千人各二人。”
也就是说,西域都护府所掌握的兵力仅仅为300人,而西域都护的官职、地位也仅仅与太守(郡太守是两千石)相当,并不显赫。
从这个意义上说,西域都护府很可能只是西汉派出的带护卫队的使馆机构,谈不上真正对西域有实质性的控制。而其能否发挥作用,巨大程度又与西汉的强大与否相关。
如《汉书》卷九十六《西域传上》说的,“神爵二年,乃因使吉并护北道,故号曰都护。……于是徙屯田,田于北胥鞬,披莎车之地,屯田校尉始属都护。
都护督察乌孙、康居诸外国,动静有变以闻。可安辑,安辑之;可击,击之。都护治乌垒城,去阳关二千七百三十八里,与渠犁田官相近,土地肥饶,于西域为中,故都护治焉。”
从这段记载可以看出,横穿戈壁沙漠、距离太远的西域都护府几乎不可能得到本土的后援(事实上也没有发生过),因为后勤没有保障这才必须在当地屯田养活自己。
而其职责,现在很多人都认为是统辖西域诸国之类,本来就实力而言,未免太高看了。
事实上,所谓西域48国也仅仅是一些绿洲城邦的组合,如果只对付其中一两个,3百职业兵士大概也就够了,因为这些绿洲城邦本就是吹弹即破的墙头草,谁强大服谁呗!
据记载,自郑吉为西域都护至西汉末,前后任西域都护者18人,姓名见于史册的有10人,除郑吉外,还有韩宣、甘延寿、李崇等,这些人大概就相当于武装大使级别的人物吧。
而从他们的职责看,更多是维护西方与西域各国的关系(尤其防止他们与北方的匈奴勾结),另外,就是保护丝绸之路的安全,以保障西域各国与西汉的贸易利益。
然而,因为缺乏后援的缘故,西域都护府究竟发挥了多大作用,本来也很难考量。事实上,有些都护非但不能起到安抚西域诸国的作用,反而有被后者所杀的例子。
如汉明帝 (公元74年)时期派陈睦当都护时,第二年就因为焉耆、龟兹叛乱而被杀了、而在汉安帝永初元年(107年),西域都护府干脆就被裁撤了。
此后,因为内乱的缘故,中原王朝再无力西顾,西域也不再受中原牵制,西域都护府也就此退出了古代的舞台。
从这个角度上说,仅凭一个西域都护府就说西汉控制了整个西域及“犯我强汉,虽远必诛”的说法,至少在西域问题上显然是软绵无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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